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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 芙蓉帐白翻红浪

翌夕,生入候母,锦见尚有赧容。生坐片时,因母睡熟,生即告退。锦送至堂,天色将昏,杳无人迹。锦与生同入寝所,仓卒之间,不暇解衣,搂抱登床相与欢会。

生神魂飞越,春兴勃然,遂解锦娘绣衣,玉体横阵。生亦卸其裤,裸程于前,锦娘犹含羞色,不肯相就,生玉茎直,心荡难当,俯视其牝。颤肉坟起,丰腻无毳毛,然弟涌皆而深,无渥丹之色,为少异耳。生急以玉茎投入牝口,研濡渐渍,锦娘颦蛾承受,生遂脱其玉茎,以手摸之,似有淫水流溢,而窍仅容指,乃轻轻以茎抵其牝口,竟不能进,生又以唾涂于龟头,强向牝口研擦,始没龟头,锦娘啼畏缩难状堪描。生发力一挺及至尽根,锦娘吟哦,痛彻腑肺,则玉簪点破鸳鸯窍,非复盖寇之含苞矣,猩红渍在茵褥,锦娘痛不能挡,滚身立起,睨视血痕,羞而掩之。

生正兴勃发,遂搂锦娘娘覆其腹上,重投玉茎于牝,锦娘不能拒,任生耸身抽拽,已而淫水淋淋,往来声滋不绝,生又进二寸许,扳摇之急不觉忧忧然直挺至根,间不容发。锦娘熟痒畅美,声颤气促,举腰迎生,热腾不已,生伸彻至首,复送至根,拥拽百馀度,精始大泄如注,锦娘紧紧抱生,舌吐生口,不稍放松,生玉茎复坚挺,又往来抽拽者逾一时,锦娘阴液迸丢。正是:

春风入神髓,袅娜娇绕;

夜露滴徐颜,融融厌邑。

罢战整容而起,锦娘不觉长吁,谓生曰:“妾之名节,尽为兄丧。不为柏舟之烈,甘赴桑间之期,良可丑也。君其怜之,但此身已属之积压,愿生死不忘此誓:兄一戒漏泄,二戒弃捐,何如?”生曰:“得此良晤,如获贵宝,持之终身,永为至宝。”生意欲求终夜之会,锦以侍女频来为辞。且曰:“再为兄图之,必谐通宵约也。”因送生出。则明月在天矣,阖扉而入。静想片时,方已琼姐、奇姐闻知,惶愧措躬无地。自是结纳二妹,必欲同心。

琼姐长于诗章,锦娘精于刺绣。昔时针法稍秘,至是女工尽传。奇姐茂年,天成聪敏,学锦刺绣,学琼诗章,无不得其精妙,遂为拂逆之交。锦之侍女英,琼之侍女新妹,奇之侍女兰香,向皆往来春闺,今皆以计脱去。此锦娘之奇策,是为生之深谋。

此自母病既痊,生亦盛仪称庆,仍厚赂童仆,乃诸比邻,事不外扬。母无疑忌,因得镇日来往,终夜与锦尽欢。

然琼奇二姬,属坦窃听,虽其未湛春色,岂无盎然春?中夜琼或长吁,锦知其情已动,瞬间论及,锦挑之曰:“外间颇议白哥骄肆,目予视之亦然。”琼姐曰:“豪门公子,年值青春。且风流人豪,文章魁首,将来非登金马院,则步凤凰池,无惑其骄人也。”锦知其有爱重之意,复曰:“自哥夜来有梦,与妹相会乌山。”

琼哂曰:“我本女流,渠是男子,内言不出,况可同游,是何言也,不亦异乎?”锦抚掌而笑曰:“前言戏之耳。”是夕与生密谋,作古诗一首曰:

绮阁见仙子,心心不忍志。

东墙听莺语,一句一断肠。

有意蟠芳草,多情傍绿杨。

何当垂清盼,解我重悲伤。

锦以诗置琼绣册,琼见哂谓奇姐曰:“锦姐弄琼妹乎,书生放笔花也,我若不即我答,笑我裙衩无能。”乃次韵曰:

游春在或日,春去情已忘。

解笑花无语,看花枉断肠。

自飞凤外燕,自舞隔江杨。

芳节凭劲草,谁怜游子伤?

琼本与锦联房,中间隔障板,亦有门相达,但虽设常关耳。诗成而生适来,因自板间传递。生见其词,叹曰:“此琅歼妙句也。世间有此女英乎!”乃援笔立答曰:

花貌已含笑,爱花情不忘。

黄金嫩颜色,下见断人肠。

愿结同心带,相将舞绿杨。

相如奏神曲,千载共悲伤。

生亦于板间传递,琼见之哂曰:“白哥好逼人也,吾今不复答矣。”

自是,生入试通期,不暇复入锦堂。即日试毕,潜访故人。锦既盖欢,生亦尽乐。中夜谓锦曰:“细观琼姬甚有美意。吾既得陇,又复望蜀,何如?”锦曰:“君获鱼兔,顿忘笙蹄矣。”生誓曰:“异日果有此心,七孔皆流鲜血。”锦曰:“闻君誓词,痛焉似割。为君设策,事端可谐。”是夜乘三更睡酣,潜开门入琼卧房,掀开帐裳,二姬睡熟。

生按琼玉肌润泽,香雾袭人。陪自映光,照床如昼,琼侧体向内而卧,生轻身斜倚相偎,惟恐睡醒,不敢轻犯。片晌锦持彼去,琼阴知觉矣。锦笑谓生曰:“欲图大事,胆无半分。然否妹必醒,吾当往试。”锦至而琼已起,乃复巧说以情,琼正色曰:“既不能以礼自处,又不能以礼处人。吾若隐忍不言,岂是守贞之女?若欲明之于母,又失姊妹之情。况吾等逃难,所以全躯。岂宜以乱易乱?”透明蜡炬,乃呼奇姐。则奇已惊汗浃背,蒙被而眠矣,闻呼犹自战惊。见火瞿然,狂起。琼笑曰:“汝不被盗,尚然,何况我亲见贼乎?”二人共会,附耳细谈,载笑载言,千娇百媚。

生在门防窃视,真倾国倾城之容也。自此神思飘扬,无非属意琼姐。于是锦娘颇有逸兴,因与白生解衣就枕。生搂锦娘于怀,丰面瘦减,然腻脸晕霞,愈显消美,乃抚其牝。趐润光肥,挺顾玉茎,急投牝口,乍合之际,急切不能耸入,艰涩难容,摩荡多时,才入其半,淫水方才淋淋,生兴发如炎,思耐不得,大力耸挺,遂没尽根,急抽拽失度,锦娘兴狂,云鬓蓬松,斜推凤枕、锦被衬于臀下,张竖双腿任生大弄。生拜起金莲置于肩,自首至根独拽数百,锦娘遍体趐软,牝中津流者,若蜗牛之吐涎,滴滴而下,琼花乍吐,桃浪已翻,羞觎娇啼,难态万状,生送轻轻钦钦,略为动摇,鏖战许久。

后锦娘护持不住,阴精早丢,生抽提驰骤,声滚盈耳,龟头热痒,闭目厥思,将锦娘当作琼姬雅趣,洋洋大泄,畅若不知身于人世间矣。二女潜来窃视,少者犹或自禁,长者不能定情。

嗣是生幕琼之意无穷,琼念生之心不置。然琼深自强制,不肯吐露真情。但每日常减餐,终宵多饮水。奇知其情,密以告锦,数日身果不快。锦娘抚床谓曰:“汝之病根,吾所素稔。妹妹深爱,何必引嫌?况吾翁即若萄,白文非汝丈乎?”琼曰:“姊误矣。岂谓是与?”

居一二日,生来锦室,告以琼病。生遂问宰。奇姐避入帐后,锦拽生据登床,笑谓生曰:“好好医吾妹。”锦呼琼曰:“好好听良医。”锦因辞去。生留少坐,生问琼病,笑而不答。奇帐后呼曰:“好与大哥细言,莫使夜来发势。”琼笑曰:“有时亦热到汝。”生以玉替授琼姐,琼以金簪复白生。生执手固请其期,琼以指书四月十日。

至期生至,又复不纳。锦苦劝之,琼厉声曰:“汝等装成圈套络我于手中,吾不能从,有死而已。“生闻言兴阑,锦亦含羞,而门遂闭。岂知其色厉而内和,言坚而情动,中夜窥颠驾倒凤之状,遂尔发舞蝶游蜂之思。三次起欲扣门,害羞又复就枕。比生睡熟,扣扉不得开矣,顿增悒怏,神思昏沉。奇姐笑曰:“姐食杨梅,又怕齿酸;不食杨梅,又须口渴。今番锦姐不管,白哥不来,牢抱衾抗,长害相思也。”